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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库协调员:我愿继续当好“光明使者”

来源:爱尔眼科   发布日期2012-07-03 16:51:00  |   关注:  |    加入收藏  打印    
 “虽然你已逝去,但你仍用你明亮的眸子注视着你所眷恋的世界。”无论多鲜活灿烂的生命总有终结的,假如生命之灯熄灭之际,留下那两片晶莹的眼角膜,那么无数活在黑暗中的生者将可能因此而重见光明。我很荣幸,从事的正是这样一个特殊职业——“眼库协调员”。

  我叫冉茹秋,今年30岁,老家在广安岳池县,2004年从川北医学院医护专业毕业后,就职于当地一家医院,先后从事护士、医助等工作。2008年3月,我找到了影响我人生的一个特殊职业——四川省红十字眼库“协调员”。之后的4年多时间里,为了帮助更多的眼疾患者,我每天四处奔走,向素不相识的人宣讲角膜捐献知识。至今共为200多名眼疾患者找到了光明。

  次摘取 “我是跪在逝者面前完成的”

  协调员除了不停地宣讲无偿捐献眼角膜的知识,还要担任取眼角膜的任务。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次去广元取眼角膜时的情景。

  2008年6月15日深夜11时,“5.12”汶川大地震发生后一个月,地震灾区广元的罗小华女士因病医治无效匆匆地走了,其家人时间将消息告诉了刚刚建立仅三个多月的四川省红十字眼库热线值班人员。

  生前,罗小华有一个遗愿:捐出眼角膜,一只捐到深圳眼库,一只捐给同这“5.12”汶川大地震灾区的乡亲,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回归“光明”,以此回报社会对地震灾区的关爱。

  在被窝中接完电话,我一跃而起,立即向眼库领导汇报,同时一边联系所在的成都医学院附属康桥眼科医院的医生,一边立即赶赴医院准备手术用具很快,一个“角膜供体摘取小组”组成了:一位眼科专家,一位医生助理、一名供体捐献者生前保持联系的“协调员”也就是我。

  “眼角膜供体摘取小组”驱车连夜赶往广元罗小华的家中,路上我想起了和她之前的见面情景。其实之前去看她时,罗小华一直都叫我“妹妹”,她想吃冰糕,我就去街上给她买。因为腹水,她肚子一直很胀,不舒服,让我给她揉,我想到只要她好受点儿,就帮她揉……想起这些,我心里又痛又难过。痛的是一个曾经与我有说有笑的人,突然走了:难过的是,记得次赶到罗小华家去为她抽血化验有没有传染疾病时,看到罗小华的身体已经很憔悴,我为罗小华扎针的手在抖,“我不想在她本来疼痛的身上再扎上一针,增添她的痛苦。但是,为了保证供体的健康,我不得不扎下那一针……

  2008年6月16日凌晨2点26分,载着“角膜供体摘取小组”的医疗救护车抵达罗小华的家。“角膜供体摘取小组”为其举行简单默哀仪式时,我嘤嘤哭泣,并在心里向她道别:“小华姐姐,一路走好……”

  当眼科专家准备摘取角膜的医疗器械时,次这么近距离接触一位逝者,我不知从哪里来的那股勇气,镇定地走近,双膝跪地,俯下身去,掏出自己身上事先准备好的湿巾纸,为她仔细擦洗手脸……

  眼科专家“心领神会”,静静地等待我做完这一切,才下刀摘取下了那双“博爱的眼睛”,放入特制的冰壶,完成了逝者生前“生命的嘱托”。

  与此同时,刚刚建立三个多月时间的四川省红十字眼库,迎来例来自本土捐献者捐献的两枚角膜,而这也是进入四川省红十字眼库库存的第二、三枚角膜(此前,四川省红十字眼库建立时,深圳红十字眼库为其提供了一枚角膜)。为此,中国器官管理委员会相关人士感慨地说,“5.12”汶川大地震发生后全国人民捐钱捐物,而罗小华女士个提出将眼角膜捐给灾区同胞,堪称“捐”。

  一次次告别 “我仿佛看到他们在天堂微笑”

  “逝后的角膜捐献者们,高耸入云。因为我时常仿佛看到他们在天堂里微笑。”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话。因为一直与角膜捐献者们在人间的最后一刻“道别”,好多时候,会让我想起与他们在一起交流的往事。

  截至目前,四川省红十字眼库已经成功实现了116例角膜捐献,其中经我手捧回的差不多有近100双“眼神”。我最最忘不了的,还是在这个职业生涯中的次。特别是次独自到太平间去取眼角膜时我也很紧张:当时屋内只有几盏昏暗的白炽灯,面对屋内几十具遗体,因为死者家属不肯进来,我感觉里面阴森森的,比恐怖片里的场景更令人害怕。在用镊子取角膜时,我的双手紧张得发抖,但想到病床上那些需要帮助的患者,我终于鼓足勇气,十多分钟后,终于顺利取下了角膜。如今,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后,我们一般可以在10分钟左右迅速完成任务。

  因为角膜必须在24小时内移植才能保持活性,每当志愿者去世,协调员必须要在时间内赶到现场取角膜。志愿者去世的时间有时在深夜、有时在春节期间,电话就是命令。所以我每天24 小时都随时待命。

  因为角膜捐献是一个观念的接受过程,很多捐献者的家人不理解时,常会将气撒在协调员身上。2011年下半年的,我接到两个准备捐献角膜的电话。一个参加革命多年的老教师生前签了捐献志愿书。我接到电话赶到医院时,刚一进门,捐献者的儿子便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没有同情心无论怎样都不同意。面对指责我没有生气,我理解家人的心情,耐心地做着解释。但无论怎样,老人的儿子都不同意,我很遗憾,最后没有能实现老教师的遗愿

  对我来说,挨骂倒是其次,最糟糕的就是家人突然变卦,不同意死者捐献角膜。这时候,协调员即使手中有捐献表,也取不到角膜。而在眼库登记排队申请移植的人却越来越多,且很多患者因为没有眼角膜,不得不与光明擦肩而过。

  我真心地希望更多的热心市民加入到身后角膜捐献行动中,让更多的眼疾患者重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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